作者:李光福
繪圖:陳盈帆
出版社:新苗文化事業有限公司
出版年月:2009年05月初版一刷
2011年02月初版二刷
【內容介紹】
放學的鐘聲響了,小朋友們迫不及待的想趕快回家,這是一所山區的偏遠小學,全校只有六個班級,學生總共不到一百人,很快就全都走光了,校園頓時安靜下來。
就讀五年級的古進雄,家住在很遠的山上,如果冒險抄近路,還要走一個小時的崎嶇山路才能回到家。也許因為每天上學放學都必須經歷長途跋涉的體能訓練,所以古進雄的體能特別好,參加田徑隊的跳遠項目,表現得非常優異。
這一天,阿雄放學回家,先灌三大碗白開水,再從書包裡拿出早上老師發給田徑隊的營養補給品──麵包,想要拿去給阿嬤吃。麵包在書包裡放了一天,早就被壓扁了,不管阿雄怎麼搶救都沒有用。阿雄搬出板凳,在院子裡寫完回家功課,拿著壓扁的麵包,再帶一瓶開水,去菜園找阿嬤。
阿嬤果然在菜園裡辛苦的彎腰工作著,阿雄主動幫忙來回提水好幾趟,好讓阿嬤可以用清澈的溪水澆菜,等到阿嬤要休息時,她先喝阿雄帶來的開水解渴,阿雄又拿出壓扁的麵包要給阿嬤吃,那是他專程要留給阿嬤的點心。阿嬤問阿雄,會不會對他沒有爸媽和家中的貧窮,心中有所怨恨?阿雄說,他有阿嬤就很幸福、很滿足了。阿嬤對阿雄的貼心和孝順很感動,祖孫倆把壓扁的麵包掰開一人一半,嘴裡吃到的麵包,都是幸福的味道。
阿雄到學校上課,老師要大家寫一篇作文,題目是「我的家」。阿雄不懂,為什麼每次一換新老師,都要叫大家寫這個作文題目,讓他傷透腦筋!
阿雄的媽媽是個外籍新娘,生下他之後沒多久,就因為受不了山上安靜清貧的生活方式,離婚回她的國家去了;阿雄的爸爸在離婚之後,說要到大都市工作謀生,卻也一去無音訊,生死下落不明。
阿雄從小就是靠阿嬤在照顧他的日常生活起居,阿嬤在空地上種菜,假日時到山下賣菜給登山的遊客,賺取微薄的生活費。阿雄知道阿嬤很辛苦,所以課餘總會主動到菜園裡幫忙,假日也會一起去山下的步道口幫忙賣菜。
阿雄還有一個大伯,但是大伯脾氣暴躁、個性古怪,每天白天都窩在房間裡睡覺,夜晚才出門,半夜才醉醺醺的回來,快五十歲了,從未工作賺過一毛錢,只知道伸手跟阿嬤要錢,要不到還會動手推打阿嬤!他不准家裡開電燈、電視機,如果違反他的命令,他就發瘋似的大肆破壞家具、拳打腳踢!
還好阿雄很貼心孝順,跟阿嬤兩人相依為命,過著清苦的日子,還要不定時飽受大伯的暴力威脅!他許下心願,一定要好好的保護阿嬤、照顧阿嬤!
這一天,午餐的水果是蘋果,阿雄想到阿嬤說過,她從小家裡就很窮,只有生病時才有可能可以吃到蘋果;好不容易輪到阿雄打菜,他特地挑一顆最大的紅蘋果,打算帶回家給阿嬤吃。
阿雄把蘋果放在抽屜裡面,免得又像上次的麵包一樣被壓扁;放學了,他先把蘋果放進書包帶回家,後來走在路上想一想,又決定還是把蘋果拿在手上,避免被書本壓壞。
當他轉進捷徑山路,走得格外小心,完全不像平常的步伐。其中有一段路是沿著山壁鑿開的,又陡又窄又不平坦,阿雄走得格外小心翼翼。突然,阿雄踩到一顆小石頭,腳底一滑,打了個踉蹌,手裡的蘋果竟然滾下懸崖,掉進小溪,隨著溪水流走了!阿雄眼睜睜的看著消失的蘋果,懊悔不已!
回到家,阿嬤注意到阿雄的悶悶不樂,問他怎麼了;阿雄忍不住流下眼淚,很難過的跟阿嬤說,他原本有帶一顆蘋果回來,要給阿嬤吃,但是不小心讓蘋果掉進溪谷裡了!阿嬤說,還好掉下去的是蘋果不是阿雄,他比蘋果重要太多了!
每個星期五放學後,阿雄一回家就會拼命趕快寫完作業,再去菜園裡幫阿嬤的忙,收割青菜、洗菜、整理……,因為星期六的登山客通常會很多,生意比較好,需要準備很多籃野菜來賣,這是他們祖孫倆唯一賴以維生的經濟來源。
期中考完,老師發考卷、公佈名次,阿雄的每一張考卷都是八十幾分,自己也知道前三名無望;但是之後老師竟然公佈阿雄得到進步獎,頒發一張獎狀給他!阿雄非常驚訝,不明白為何自己可以得到進步獎。後來老師就對全班解釋了,他說,阿雄得到進步獎,是因為他這學期上課很認真,成績也進步很多,所以老師就給他進步獎來鼓勵他。
放學後,阿雄拿著他生平拿到的第一張獎狀回家給阿嬤看,他在菜園裡找到阿嬤,阿嬤看了也很高興,回家後找了一個相框,把阿雄的進步獎狀掛在客廳的牆上。
吃晚餐前,大伯突然默默出現,而且在客廳晃來晃去;阿嬤和阿雄都覺得準沒好事,小心翼翼的躲開他。果然,大伯一開口,又跟阿嬤要錢,阿嬤說沒錢,大伯又開始亂丟東西,杯盤全掃到地上,然後他看到牆上有一張新掛上去的獎狀,馬上拿起相框,威脅要砸爛它。阿嬤搶不過大伯,馬上妥協的從口袋裡掏出兩百元;大伯一把搶走鈔票,頭也不回的轉身大步離開。阿嬤跟阿雄說,還是把獎狀收回房間吧,免得哪一天真的遭殃了。
全縣的運動會快要到了,為了準備比賽,老師放學後把選手們留下來特別訓練,希望比賽時可以得到好成績。阿雄不斷的練習,拼命又跑又跳,操練了一個多小時;回家的路還要走一個多小時的顛簸山路,而且體力已經嚴重流失,天色又變暗,使得阿雄回家的路變得更漫長、更難行,如果走大馬路,不知道幾點才能回到家。
有時回到家,阿雄會累得沒有食慾吃飯,得要勉強自己打起精神吃晚餐,免得阿嬤擔心;之後又搬著兩張板凳和文具、簿本,要到外面的路燈下寫作業──這盞路燈也是阿嬤再三拜託村長,向鄉公所爭取才有的!有時阿嬤一定要陪著阿雄寫功課,卻坐在一旁打瞌睡;阿雄只好騙阿嬤說他寫完了,收東西回家,等阿嬤真的熟睡之後,才又偷偷摸摸的出來寫功課。
山上如果一下大雨,阿雄上學、放學就變得很麻煩,有時還有山崩、落石、土石流的危險。下大雨時,阿嬤堅持要阿雄一定要走大馬路上學,但是阿雄說這樣會遲到,他會小心;阿嬤卻穿上雨衣,要陪阿雄走捷徑。阿雄抝不過阿嬤,只好讓她陪著一起走。
阿嬤年紀大,本來就走不快,加上天雨路滑,走得更是緩慢;等到走完小徑的危險路段,阿嬤才折返回家。阿雄又在原地看著阿嬤平安走完那段險路,才放心的轉身去上學。
路上真的不好走,阿雄自己後來也滑了一跤,褲子上滿是泥濘,又濕又髒,狼狽的抵達學校。校長照例在校門口迎接學生,他看到阿雄狼狽的樣子,帶他去健康中心換一件乾淨的褲子和一雙拖鞋,又幫他吹乾衣服和頭髮,才讓他回教室上課。阿雄向校長深深一鞠躬,因為校長讓他感受到強烈的溫暖。
放學時雨勢已經減緩了,但是還沒下完,等全校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,工友伯伯突然騎著機車來到阿雄身邊,說校長要他來載阿雄回家;阿雄原本婉拒工友伯伯的好意,但是工友伯伯叫阿雄別害他被校長罵,阿雄才坐上工友伯伯的機車後座。因為有人接送,阿雄比平常還早到家,讓阿嬤很驚訝。阿雄說,是校長請工友先生載他回家的,讓阿嬤對校長心存感謝。
因為下雨,天色黑得快,又不能去路燈下寫作業,阿雄只好躲在被窩裡,用阿嬤買給他的手電筒照著來寫功課。因為被窩裡太溫暖,阿雄寫一寫就得出來透透氣,涼快一下,再躲進被窩裡繼續奮戰!他自我調侃的想,像他這樣寫功課的,全世界應該沒幾個吧?!
星期六大清早,阿雄照例跟著阿嬤到山下的登山口幫忙賣菜,隔壁攤位賣飲料的,是同學阿發的阿嬤,總會稱讚阿雄乖巧懂事,不像她的孫子阿發,都叫不動。
這一天生意好,菜快要賣完了,阿雄自告奮勇要回去摘菜補貨,阿嬤本來擔心阿雄不會做,阿雄拍胸脯打包票,阿嬤才答應。之後菜又不夠賣,阿雄又回去第二趟,還順便炒飯做便當,才回去攤位做生意。
阿發的阿嬤看阿雄這麼乖巧的幫忙,來回奔波好幾趟,熱得滿頭大汗,就請他喝一瓶飲料;阿雄原本婉拒對方的好意,後來盛情難卻,就感激的收下冰涼的飲料,喝了兩口就不喝了。婆婆問他為什麼不喝了,阿雄說要留給阿嬤;婆婆很感動,又拿一瓶飲料給阿雄,說要請阿嬤喝。阿雄再度婉拒對方,堅持他跟阿嬤一起喝就好了。
阿嬤回來了,阿雄拿出便當給阿嬤,要阿嬤先吃;阿嬤堅持要阿雄先吃,阿雄吃了一半,留下一半的便當給阿嬤。不到中午,菜都賣完了,一老一小,牽著手、提著菜籃,一起回家去了。
有一天放學回家的路上,阿雄在路邊撿到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,他想,小狗可以陪自己玩,也可以陪阿嬤,所以他決定把小狗抱回家養。阿嬤原本不贊成阿雄養小狗,畢竟生活不是那麼寬裕;後來還是不忍心拒絕阿雄,就答應了。
晚上,小狗一直叫個不停,吵醒大伯,他大發雷霆,一腳把裝小狗的紙箱踢飛,阿雄趕緊去搶救小狗,等大伯回房後,才把小狗先安頓到雞舍。
運動會終於到了,阿雄代表學校參加跳遠比賽,得到一面金牌──這是他們全校唯一的一面獎牌!不但老師和校長大大的稱讚阿雄,同學們也都非常羨慕阿雄,很多人都來恭喜他。
阿雄照樣帶著金牌,興奮的回家跟阿嬤分享;阿嬤原本以為金牌是黃金打造的,擔心它會被大伯搶走,阿雄跟阿嬤解釋,說金牌只是表示第一名,不是黃金做的。阿嬤還是叮嚀阿雄,要把金牌收好,免得又被大伯破壞、拿來威脅他們。
大伯只要一逮到機會,就拿小狗當藉口來鬧,再三威脅他們要對小狗不利,讓阿雄和阿嬤整天都提心吊膽。阿嬤考慮很久,決定還是把小狗送走比較好。阿雄雖然捨不得,但是也怕小狗真的會被大伯傷害,只好勉強同意了。
這一天,山上又下起大雨,阿嬤到校門口接阿雄放學,因為她已經把小狗送走了,順便接阿雄一起回家。走著走著,雨勢越下越大,阿雄早上出門忘了帶雨具,阿嬤就把斗笠脫下來,戴在阿雄的頭上。傾盆大雨繼續發威,阿嬤看阿雄衣服都淋濕了,又把外套脫下來給阿雄穿,阿雄拒絕無效,就提議走快一點。
但是山路因雨濕滑,加上阿嬤年紀大,根本走不快,祖孫倆花了很多時間才走回家,兩人也全身都淋濕得像落湯雞。晚上,阿雄躲在被窩裡用手電筒寫作業時,聽到從阿嬤房裡傳來「哈啾」的噴嚏聲,讓阿雄擔心起來,希望阿嬤不要感冒才好。
隔天早上,阿嬤沒有叫阿雄起床上學,等阿雄自己醒來,天已經大亮,桌上沒有早餐,阿雄去菜園、小溪邊,都沒看到阿嬤。阿雄又衝回家,去阿嬤房間一看,原來阿嬤還在睡覺。
阿雄叫阿嬤,發現阿嬤發燒了!阿雄倒了一杯溫開水給阿嬤喝,又拿一條毛巾沾冷水,放在阿嬤的額頭上降溫──這些都是以前他生病時,阿嬤照顧他的方法;現在阿嬤生病了,換他來照顧阿嬤。
阿雄覺得應該帶阿嬤去看醫生,但是他揹不動阿嬤,只好鼓起勇氣去找大伯,但是大伯根本不在房間。阿雄想了一會兒,翻出他存了好久的零用錢,往山下狂奔而去。
阿雄先到學校,跟老師說明情況,向老師請假一天;再到村裡唯一的一家藥房,幫阿嬤買感冒藥。路上,經過一家水果攤,阿雄掏出剩下的零錢,勉強湊到可以買兩顆蘋果,再狂奔回家。
阿雄回到家,先叫醒阿嬤,餵她吃了一包藥;之後阿雄又煮了一鍋地瓜稀飯,吹涼後,中午叫阿嬤起來吃。吃過藥、休息過的阿嬤,看起來精神好多了。
阿嬤問阿雄怎麼沒上學,阿雄說,照顧阿嬤比上學重要多了,而且他已經跟老師說過了,老師也准假了。阿嬤感慨的說,她生了兩個兒子,照顧她的卻是孫子,兒子一點用都沒有!阿雄說,他就是阿嬤的兒子,他會照顧阿嬤!
阿嬤生病了,星期五阿雄一放學,就去菜園裡收割野菜,準備隔天去山下的「假日市集」做生意。阿嬤擔心阿雄不會做,阿雄再三保證沒問題,請阿嬤放心。
星期六,阿雄自己去山下登山口賣菜。隔壁的阿嬤問阿雄,他怎麼自己一個人來賣菜?阿雄說,阿嬤感冒了,快好了,在家休息,所以他自己來賣菜。
阿雄的生意很好,他要收錢、裝菜、又要應付客人的問題,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。隔壁的阿嬤一看,丟下自己的飲料攤,乾脆來幫阿雄賣菜。等到阿雄的菜都賣完了,感激的向阿發的阿嬤道謝。阿嬤還給阿雄一瓶飲料,阿雄靦腆的收下來,回家跟阿嬤報告今天賣菜的經過情形。
這一天傍晚,大伯突然在阿嬤和阿雄的周圍繞來繞去,讓他們覺得很反常,可能沒好事;但是大伯又晃回房間,讓阿嬤和阿雄鬆了一口氣。晚餐時,阿嬤和阿雄邊吃邊聊,大伯又突然出現,還拿了餐具坐下來吃飯,讓阿嬤和阿雄非常錯愕,因為這是未曾發生過的!
果不期然,大伯又開口跟阿嬤要錢;阿嬤說她這幾天生病,沒去賣菜,沒有錢!大伯走出去,拿著一個玻璃瓶走回來,威脅說要放火燒房子;阿嬤認為他沒這個膽子,還是不妥協;大伯一生氣,動手狠狠的推阿嬤一把,阿嬤沒有防備,跌坐在地上,久久爬不起來!
阿雄衝過去擋在阿嬤前面,叫大伯不要打阿嬤,他可以給他錢!阿雄掏出早上賣菜的錢,正想數給大伯,大伯一把搶走所有的錢,轉身揚長而去!
阿嬤對大伯的不孝、大逆不道、喪心病狂,感到深深的灰心和絕望;阿雄安慰阿嬤,說他會照顧阿嬤,請阿嬤不要傷心。
阿嬤的身體稍微好一點,就開始到菜園裡工作;阿雄請阿嬤多休息,怎麼也講不聽。
這時候,一輛機車在他們家門口停了下來,兩個警察從機車上下來,問「古勝揚是不是住這裡?」那是大伯,阿嬤和阿雄點頭說是,不過他不在家。
警察說,他們是來通知家人,說他在市區裡因為拒絕臨檢,跑給警察追,被抓到時,身上帶有毒品「安非他命」,他們懷疑他吸毒,所以把他帶回警察局。現在要等接受檢驗,如果有毒品反應,就要送到勒戒所戒毒。
阿嬤很傷心,為大伯哭了很久。阿雄一直安慰阿嬤,說有他在,他會照顧阿嬤,請阿嬤放心。阿雄心裡很訝異,他以為阿嬤會討厭大伯,沒想到她心裡還是很疼愛大伯的。
在學校吃過午餐,校長叫阿雄進校長室,拿了一個信封給他,還恭喜他,讓阿雄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。校長說,他幫阿雄報名一個基金會的「孝悌楷模」,已經審核通過了,所以要請阿嬤明天帶他去領獎。
阿雄面有難色的說,阿嬤不會騎車,也不會開車,恐怕不能帶他去領獎。校長就說,沒關係,他可以帶阿雄去領獎,要阿雄隔天準時到學校來。
回到家,阿雄想給阿嬤一個驚喜,當作母親節的禮物,所以他跟阿嬤說,星期六他要去比賽。
到了頒獎的場地,除了要上台領獎,還要說得獎感言,讓阿雄非常緊張,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。他緊張的向校長求助,校長說,放輕鬆,想到什麼說什麼。
輪到阿雄了,他一開始有點手足無措,結結巴巴的介紹自己的家庭狀況,後來講到阿嬤,開始說出他對阿嬤的感謝和愛,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。阿雄原本要走下台,又回到麥克風前面,謝謝校長幫他報名、對他的照顧,才又在掌聲中往台下走。
回程中,阿雄請校長載他去蛋糕店,他要買一個蛋糕,幫阿嬤過母親節。校長想幫他出錢,但是阿雄堅持用自己的零用錢買蛋糕。
回到家,阿雄等阿嬤午睡醒來,請阿嬤明天不要去賣菜,因為他想幫阿嬤過母親節。但是阿嬤堅持星期天還是要去賣菜,所以阿雄只好提早幫阿嬤過。他煮了晚餐,拿出他買的小蛋糕,又告訴阿嬤,他白天其實是去領「孝悌楷模」獎,不是去比賽;因為他想給阿嬤一個驚喜,所以才瞞著阿嬤。
阿雄一再跟阿嬤說,感謝阿嬤的照顧,跟阿嬤一起生活很幸福,他有阿嬤就很滿足了。他希望可以一直陪著阿嬤、照顧阿嬤,永遠都不要分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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