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:李光福
圖:法蘭克
出版:小兵出版有限公司
出版年月:2010年01月初版
2011年02月8刷
【內容介紹】
郁欣的哥哥育忠有點智能不足,但是他們的媽媽向來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,她總是認為育忠只是比較「慢開竅」,沒有別的問題。
爸爸認為該帶育忠去做鑑定,尋求專業的協助;媽媽則強烈反對,認為這樣會讓育忠被人貼上「白痴」的標籤;每次爸媽總是為了這件事爭執不休,兩人永遠無法取得共識。
當育忠該上學時,媽媽特地讓他晚讀一年,這樣才可以跟妹妹郁欣讀同年級;再拜託學校把他們兩兄妹編在同一班,讓郁欣可以隨時在學校照顧哥哥育忠。
每天上學、放學,郁欣總是必須隨時牽著哥哥育忠的手,一起走路上學、放學,否則育忠可能會亂跑、搞失蹤、隨便動手拿商店的食品、甚至會發生危險,有時郁欣還得面對別人的嘲弄或指指點點。
下課時間,郁欣得帶育忠去上廁所;吃飯時間,郁欣得幫哥哥打菜,有時還必須餵他吃飯、幫他清理善後;體育課要帶著哥哥玩「剪刀、石頭、布」的猜拳遊戲,免得被同學嫌棄……。
這一天下課,郁欣請一位同學教她數學,這時,育忠突然說他要上大號;郁欣因為同學已經犧牲下課時間來教自己數學,不好意思再叫對方等自己,所以就叫育忠自己去上廁所。
過沒多久,班上有一位同學衝進教室告訴郁欣說,她哥哥在廁所被一堆人團團圍住了,叫她趕快過去。
郁欣跑進廁所,推開圍觀的同學們,發現育忠竟然大便在廁所的走道上,他則光著屁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!
郁欣趕走一些看熱鬧的同學,開始清理善後,發現育忠連衛生紙都沒帶,她又衝回教室去拿衛生紙來幫育忠擦屁股,衛生紙用完了,她只好用手清理地上的大便,清理完畢,再拼命洗手!
等到可以回教室上課,兩人已經遲到老半天,老師問他們原因,郁欣只好據實以告。老師點點頭,叫他們趕快坐下來上課。
上課時,老師又發現育忠的數學完全都不會,問郁欣他的作業怎麼寫出來的,郁欣只好誠實的說是媽媽代為捉刀的,還刻意寫得很醜,免得被老師發現。
育忠因為上課完全聽不懂,開始發出各種噪音,有時用鉛筆大力的戳桌子、有時敲任何可以發出聲音的東西……,老師叫他練習寫阿拉伯數字或是注音符號,郁欣再用糖果誘拐育忠,也都只能勉強讓他安靜一下子而已,很快的,他又開始不耐煩的玩耍起來。
午休時間,育忠卻開始吹亂直笛,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,讓同學無法休息,郁欣只好牽著育忠一起離開教室,他們到校園各地走走、曬得頭昏腦脹的,等到育忠情緒穩定一點,才帶他回教室。
老師去他們家做家庭訪視,氣氛很僵。老師談到育忠在學校的情形,媽媽說以前育忠從來不曾出現這麼嚴重的問題;老師則說,如果她跟以前的老師一樣「配合」,考試時叫同學拿考卷給育忠抄,上課放任他玩耍、不加以約束,完全對他視若無睹,放棄教導育忠,可能育忠真的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問題。
但是老師認為,育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,他需要專業的特殊教育,讓他學會生活自理和基本知識。而且這樣對郁欣也很不公平,她才這麼小,就要負起整天照顧哥哥的重責大任,太辛苦了。
媽媽完全不同意老師的看法,老師離開之後,她勃然大怒破口大罵,還和爸爸又大吵了一架!
育忠過生日,媽媽準備一堆糖果,讓郁欣隔天帶到學校,請全班同學吃,算是為育忠在學校惹的麻煩跟同學道歉致意。老師幫忙發糖果,同時請大家多包容育忠、照顧育忠。
下課時,卻引發同學們的爭執,一派同學認為育忠本來就一直製造噪音、很煩、很討厭,大家應該是非分明;另一派則認為應該聽老師的話,對育忠要多包容、多照顧,卻因而被說成是「吃人手軟」、被育忠賄賂……郁欣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難過得趴在桌上哭了起來。
不久,學校舉辦校外教學,要到遊樂園玩,大家都非常興奮和期待。
坐上遊覽車沒多久,育忠就因為暈車,吐得一身又髒又臭;郁欣強忍著噁心幫忙清理,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到了樂園,大家分組各自行動,郁欣為了照顧育忠,一直陪在他身邊。育忠走到爆米花前面,一直不肯離開,郁欣只好買給他吃。好不容易排到旋轉木馬,坐上去沒多久,育忠又把剛才吃的爆米花全部都吐出來了!
郁欣帶著育忠去排咖啡杯,好不容易排到了,育忠說什麼也不肯坐,兩人一起被工作人員趕走;郁欣想去玩海盜船,請同學幫忙照顧一下育忠,同學們沒有人願意,一一逃走!
郁欣好不容易遇到老師,請老師幫忙照顧一下育忠,她自己趕快去玩一下海盜船,才勉強算不虛此行。回程大家在車上紛紛討論哪些遊樂設施有多好玩,郁欣只能空惋惜!
下課時間,育忠自己溜出去玩,等到上課都沒回來。大家幫忙分頭去找,又到訓導處廣播,還是都沒有育忠的消息。
後來遇到工友阿姨,她說有看到一個男生走向停車場,大家趕緊到停車場,仔細尋找。後來果然在一輛車子裡,看到躺在座位上睡覺的育忠。
育忠怎樣都無法叫醒,全身汗水、臉色很難看;老師和工友阿姨合力抱著育忠,衝到健康中心找護士阿姨。
護士阿姨給育忠戴上氧氣罩,過沒多久,育忠就清醒過來了。媽媽此時正好趕到,她帶著育忠先回家休息,郁欣則跟著老師回教室繼續上課。
事後才查出來,原來是外面廠商的水電工來學校維修施工,一時疏忽,忘了關車門,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;幸好只是虛驚一場,沒有發生更嚴重的後果,否則就難以彌補了!
媽媽送育忠去上安親班,育忠被安親班老師打得傷痕累累,拒絕去安親班上課,晚上還會做惡夢嚇醒、嚇哭;媽媽知道後,帶育忠去醫院驗傷,告到法院去,安親班的班主任帶著那個老師來家裡鞠躬道歉、送禮、答應全數退費,才平息這場風波,而且媽媽和爸爸又為此大吵一架。
後來發現有很多老師的車子停在學校的停車場,下課時間被刮傷;經過調查之後,訓導主任請媽媽到學校,她和郁欣都不相信這是育忠做的,等到調閱監視器一看,沒想到竟然真的是育忠!眼看鐵証如山,媽媽只好答應賠償所有的修理費用,花掉她一個月的薪水!
媽媽想到隔壁鄰居曾奶奶,她是學校退休老師,應該有辦法可以教導育忠,所以媽媽就去拜託曾奶奶,請她當育忠的家庭教師。
因為曾奶奶會準備小點心當獎品,所以育忠很喜歡去曾奶奶家上課。
幾天之後,曾奶奶到家裡找媽媽晤談,她說育忠的程度和一般生有很大的差距,她建議媽媽帶育忠去做鑑定,依照鑑定的結果,將育忠安置到資源班或是啟智班,以免耽誤他的學習。
媽媽對著曾奶奶破口大罵,完全失去理智;曾奶奶回家拿錢來還給媽媽,還說如果媽媽繼續堅持這樣,會害了哥哥。媽媽整個情緒失控,跟著曾奶奶回她的家,沿途一直霹靂啪啦的罵個不停,引來所有的鄰居、路人,全都好奇的旁觀。
晚上爸爸回來,知道這件事,立刻到曾奶奶家裡道歉,回來還把媽媽罵了一頓,兩人又大吵一架。兩人越吵越嚴重,讓郁欣忍不住對這個家的未來是否幸福安定,擔心害怕起來。
郁欣花了整整一個星期,完成一張水彩畫,這是老師指定她畫的,要代表班上去參加全縣的美展比賽。她對這張圖畫很滿意,在等它晾乾的時候,還刻意把育忠帶離書房,不讓他有機會接觸到這幅畫。
晚餐後,郁欣到書房看畫乾了沒,沒想到這張圖畫已經被育忠給徹底的毀了!
郁欣傷心得大哭,忍不住罵育忠是笨蛋白痴;媽媽卻罵郁欣自己不小心、沒收好,爸爸也要郁欣犧牲忍耐,讓郁欣更加傷心難過。
晚上睡覺前,郁欣發現育忠畫了一幅畫送給自己,表達他的歉意。郁欣對自己之前發脾氣的行為非常後悔,馬上原諒育忠,同時忍不住又流下眼淚!
隔天下課,育忠被躲避球打傷,有輕微腦震盪,媽媽帶他去看醫生,必須住院觀察幾天。
老師到醫院探望育忠,再度談起育忠的鑑定問題,老師還是建議媽媽讓育忠去讀啟智班,讓他可以得到專業的教導;她還說,可以讓育忠在啟智班學國語、數學這些主科,音樂、美勞這些科目,則回到原班上課,就不會被完全隔絕了。
媽媽在廚房準備晚餐,郁欣和育忠在客廳看電視。郁欣跑去上廁所,她有點鬧肚子,已經跑三次廁所了。突然垃圾車的音樂響起,郁欣上完廁所出來,卻不見育忠的人影。郁欣跑出去追育忠,卻怎麼也找不到,她趕緊回家告訴媽媽這件事,媽媽關掉爐火,準備一起出去找育忠,爸爸剛好回家,也一起出去找育忠。
他們找了一個多小時,還是沒有育忠的消息,決定去警察局報案。之後,警察要他們回家等候通知。爸爸怎麼也坐不住,又說要出去找育忠。過了好久,還是失望的回來了。
一直到晚上九點多,電話終於響起,是派出所打來的,警察通知他們,已經找到哥哥了,他現在人在派出所。
爸媽去派出所接育忠回家,一踏進家門,媽媽就怒斥育忠,這是郁欣第一次看到媽媽罵育忠。
等到媽媽冷靜下來之後,爸爸很嚴肅的說,無論如何,他都要帶育忠去鑑定,再這樣下去,很難預料育忠會發生什麼危險,沒有人可以一輩子一直看顧育忠,要想清楚怎樣才是對育忠最好的。
媽媽低著頭,第一次沒有跟爸爸爭吵。
育忠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,給媽媽很大的震撼,她開始願意跟爸爸討論育忠的未來。雖然偶爾還是會有爭執,但不像以前那樣大吵大鬧或是冷戰。
沒多久,育忠的鑑定報告出來了,他有輕微的智能不足,爸媽決定將育忠安置到啟智班就讀,藝能科則回到原來的班級上課。如此一來,育忠可以用適合他的方法學習,也可以過原本的團體生活。
郁欣每天還是帶著育忠到學校,一進校門,先送育忠到啟智班,志工媽媽和老師會照顧育忠。郁欣現在比以前輕鬆多了,她終於可以專心上課、安心下課。有時候,下課時間,郁欣會去看看育忠的情況,同學也會熱情的跟著她一起去看育忠。
她們看到育忠很認真的跟著老師唱歌、跳舞,完全沒有發現,郁欣她們在窗外看他……
下午,郁欣去接育忠回教室上美勞課,同學看到育忠,都會親切的跟育忠玩耍,再也沒有人會嫌棄育忠、排斥育忠了。
育忠在啟智班的作業很簡單,是他可以自己完成的;他也在啟智班學習生活自理,例如自己上廁所、自己擦屁股……等等。
大家相信,育忠一定可以學會照顧自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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