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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6月9日 星期日

《出事的那一天》──小說介紹


書名:《出事的那一天》
作者:瑪利安‧丹‧包爾
翻譯:鄒嘉容
繪圖:陳威達
出版者:東方出版社
出版年月:200102月初版一刷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0504月初版八刷
【內容介紹】
        故事中的主角,是兩位從小一起長大,個性卻迥然不同的少年,他們明明不是志同道合的朋友,卻經常膩在一起。
        喬是個謹慎、沉穩、有節制的孩子,有點優柔寡斷,常隱藏自己的心意、甚至委屈勉強自己,來遷就別人,善體人意卻不善拿捏真實的自己。
        湯尼卻是率性、堅持自己,完全不考慮別人,衝動、莽撞、耍無賴,再怎麼無法無天的事情,在他眼裡也毫不在乎,善於興風作浪、挑釁、逞口舌之勇……,完全吃定喬。
        喬和湯尼是住在對門的鄰居,他們兩個是同一年出生的,連生日都只差幾天而已。喬的媽媽生完孩子開始上班,就請湯尼的媽媽當保母,幫忙照顧喬和弟弟巴比。
        這一天,喬想要去游泳池游泳,湯尼卻提議騎車去伊利諾州立公園的「餓死岩」攀岩探險。
        喬想要拒絕湯尼的提議,又禁不起湯尼的挑釁,就想要拿自己的父親當擋箭牌,以為他一定不會答應讓他們騎腳踏車去州立公園;沒想到父親認為他們長大了,可以騎車去遠一點的地方鍛鍊體力,又誤信湯尼已經徵求母親的同意,便要求他們保證不會做危險的舉動,還要喬下午趕回來送報紙,就答應他們的要求了。
        喬覺得生氣、錯愕、被背叛,卻又無法說什麼,只好萬般不甘願的跟湯尼出發去州立公園的餓死岩。
       湯尼騎走喬的嶄新的變速腳踏車,將自己老舊的特技腳踏車丟給喬。在前往州立公園的路上,有很多起伏彎曲的山路,喬賣力的踩著踏板往前騎,將湯尼遠遠拋在身後。
       湯尼停在一座橋邊,他一直盯著湍急的河水,還故意說這是條「老人河」,打算下去河裡游泳。
        喬提醒湯尼,這整條河都禁止游泳;但是湯尼根本不予理會,還嘲弄喬是個膽小鬼,不敢接受挑戰。兩人脣槍舌劍、你來我往,完全只為了意氣之爭,彼此不甘示弱。
       最後喬還是妥協了,兩人下水游泳,比賽看誰先游到河中央的那塊黑色沙洲。
       喬下水之後,將湯尼遠遠拋在身後,他可以聽見湯尼在後面費力而不規則的拍打水面、大聲的喘息的聲音,他心中暗自覺得,湯尼的游泳技術真差,但是又不敢取笑湯尼,認為這樣不夠厚道。
        喬快速的游到沙洲上,輕易的贏得這場比賽,但是他上岸後回頭一看,水面上卻完全看不到湯尼的蹤影;他游回頭去找湯尼,不管是水裡、岸上,都沒有看到湯尼。
        兩人的衣物都還在原地,湯尼的衣物亂丟成一團,他自己的則是整齊的摺好;兩輛腳踏車也都原封不動的藏在草叢中,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。
        喬心裡想,湯尼他不可能沒穿上衣服和褲子,用走的離開這裡;所以他再次下水,去河裡尋找湯尼。他努力的往上游的方向游、往下游的方向游,就是沒有湯尼的蹤影。
        來回游了好幾趟,讓喬感到筋疲力竭,他覺得連自己都快要溺水了,卻又不願意就此放棄,他決定上岸去找人求救。
        喬在公路上走著跑著,等候車輛出現,但是這條公路人煙稀少,喬苦等了好久,終於有一輛汽車出現。喬衝到車子前面,差點被車子撞到。駕駛探頭大聲咆哮,喬趕緊開口試圖求救,卻喘得無法說出完整的話。幸好駕駛和乘客都猜到喬的意思,趕緊讓喬上車,讓他帶著他們去救援。
        男孩跳進水裡,也來回游了幾趟,同樣找不到湯尼的身影。喬一直懇求男孩,再下水繼續努力;但是男孩卻說,一個人溺水,頂多只能支撐五分鐘,他自己就不知道找了幾分鐘了,何況喬之前還不知道努力尋找了多久!他肯定喬的同伴一定已經溺水身亡了,他必須要報警,請求警方協助。
        但是喬卻不敢報警,他不知該如何面對警方和家長們的詢問;尤其自己完全違背當初答應父親的承諾。
       喬告訴男孩,說自己會騎車去報警,請他們先行離開。
       喬騎上自己的腳踏車,卻往州立公園的方向騎去。他在心裡怪罪老爸,為何要答應讓他們去州立公園;又怪罪湯尼,明明不會游泳,為何要挑釁比賽……
       讓自己心裡舒坦一點點之後,喬騎車返回。當他騎到橋邊,又走回岸邊,再次凝望水面,試圖尋找湯尼。但是除了岸邊湯泥的衣物散落一地之外,水面看起來完全沒有湯尼的蹤影。他為湯尼的任性感到難過。
        喬回到家裡,一路上盤算著要如何盡量接近事實的編找藉口、如何應對大人的詢問…;他把自己關在樓上的房間裡,不理會爸爸和湯尼媽媽的呼喚,直到爸爸開門進來。
        爸爸問喬,是否知道湯尼在哪裡;喬很自然的回答說,湯尼自己一個人騎車去州立公園了,他因為覺得州立公園太遠,就半途先自行折返了。
        喬依照往常去送報紙,弟弟巴比要求要跟哥哥一起去;通常喬都會拒絕,但是今天很反常的,他答應讓巴比一起去送報。
        喬覺得自己的房間裡都是死魚的味道,他自己的身上也都是臭河水的味道,為何爸爸聞不出來?連媽媽也聞不出來?難道他們不能細心一點嗎?!喬又憤怒起來。
        送報的時候,喬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保護弟弟的衝動,他決定以後一定要教弟弟學會游泳,因為這實在太重要了。
        送完報紙回到家,喬看到湯尼的媽媽正在家門口跟自己的爸媽談話。
        他們問喬,最後看到湯尼是在什麼地方;喬回答說,是在跨河的橋樑那裡。湯尼的媽媽說,湯尼不會游泳,他應該不會去河邊;喬說他不知道湯尼不會游泳,每次去游泳時,湯尼都在溜滑梯玩水,或是在爬繩索。湯尼的媽媽說,那是因為湯尼很好強、要面子,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他不會游泳。
        喬的爸爸說,他們最好先打電話問警察,可否沿途巡邏、幫忙找人,否則就要自己開車沿路搜尋了。
        喬回家洗了三次澡,但是他依舊可以聞到死魚和臭河水的味道,再怎麼用力刷都於事無補。
        媽媽走進房間來,溫柔的問他,有沒有什麼話沒說、有沒有跟湯尼吵架……;但是喬還是什麼都沒說。爸爸在喬的房門口也靜靜的站了好久好久,才默默離開。
        夜裡,一輛汽車停在對街,喬衝到窗邊一看,那是一輛警車,兩個警察從車裡走下來,跟湯尼的爸媽說話。
        喬衝出家門,想加入他們的談話,又有點卻步;他轉身想回家,卻看到自己的爸爸正走過來,叫他一起過去,看看可以幫什麼忙。
        警察拿出裝著湯尼衣物的透明塑膠袋,說他們在橋下河邊找到衣物,還有一輛腳踏車。
        湯尼的爸爸問喬,知道湯尼去了河邊嗎?喬回答不知道,卻終於忍不住,說出所有的事實真相。他說是湯尼提議要去河邊游泳,他曾極力阻止他,可是沒有用。當他發現湯尼溺水時,他曾努力下水去來回尋找湯尼的蹤跡,但是毫無所獲。
        喬崩潰似的對自己的爸爸拳打腳踢,怪罪他,都是他答應讓他們去的,才會發生這件意外!
        喬轉身回到房間,其實他心裡明白,自己真正恨的不是爸爸,而是他自己!因為湯尼是因他而死的,是他慫恿湯尼跟自己比賽,他再怎麼說謊或逃避,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!
        樓下開門又關門,是爸爸回來了。他走進喬的房間,沉默良久之後,才輕聲的對喬說,他非常抱歉,誤判了情勢,不該答應讓他們去州立公園。也非常抱歉,當他們需要援助的時候,他不在現場,讓喬自己一個人孤單害怕。
        喬認為是自己的錯;但是爸爸說,即使喬真的及時找到湯尼,也會發生意外,因為湯尼更高更壯,會拼命掙扎,說不定喬也會被拖下水,兩人一同溺水!
        喬說他身上有河水的味道,請爸爸讓它走開。爸爸說他辦不到,讓喬心中又引發一股怒氣。
        爸爸說,對他們來說,這會是一種很難擺脫的痛苦,可是,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。他們父子兩人、湯尼,在今天都做了選擇,可是,只有湯尼是唯一不必帶著悔恨過日子的人!
        喬睜大眼睛,湯尼自由了,可是自己和爸爸卻必須永遠承擔這痛苦的回憶。
        爸爸說,如果有天堂,湯尼一定會去天堂;沒有人知道人死後會怎樣,但是生命一定會持續下去,不會就這樣結束的。
        喬領悟到,自己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,但是他得到一個溫柔的夏夜,一個心中永遠無法填滿的缺口,還有溫柔陪伴的爸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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