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名:《太陽餅》──名家經典散文集
主編:可白
圖:徐建國
出版者:小兵出版社
出版年月:2005年02月
【內容介紹】
這一本書主要分成十九篇文章,介紹許多或感人肺腑、或溫馨可愛的小故事:
一、「太陽餅」:
全文主要在描寫太陽餅師傅製餅過程,夾雜著孩子青春叛逆期的演出,以「沒有大火烘煎,哪來的餅香」貫穿主題,點出製餅人的辛勞,也有面對人生波瀾的自我鼓勵。閱讀這篇文章時,餅香、文香、人生的百般滋味,交錯著父子情深,讓人深深感動。
台中地區的街上,太陽餅店林立,競爭十分激烈;由於父親始終如一的堅持和執著,使這些太陽餅伴隨父親走過五十年的生意路。作者年幼時最愛徘徊在大烘爐邊,欣賞父親製作太陽餅的好功夫:
父親在工作台前又搓又揉,又包又捏,雙手來回交錯著,快如飛梭;即使每天早睡晚起、累得汗流浹背,臉上總是一派歡暢,不是跟著收音機裡的老歌哼哼唱唱,就是吹著口哨,彷彿他不是在工作,而是在享樂。
父親堅持一張酥油皮一定要擀出上百層薄皮,層層分明,才能入口即化;每一層薄皮之間均勻分佈著麥芽糖,讓每一口都能享受甜蜜的洗禮。
接著,父親將白皙的生餅放入烘爐內,眼中充滿期待和自信;不久,一陣香味撲來,濃煙蒸騰,雪白的生餅變成一顆顆金黃色的小太陽,閃著黃澄澄的光芒。父親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氣,揮汗微笑,那神情如同魔術師驕傲的完成一場完美的演出。
作者是家中的獨子,父親希望他專心於課業,總是不要他插手做餅,只有偶爾假日時幫忙包裝。上高中之後,結交一群玩樂的朋友,漸漸疏忽學業,也離父親的大烘爐越來越遠;母親顯得焦躁難耐,總是一見面就數落他。他正值叛逆期,只覺得母親嘮叨討厭,並不認為自己有何過錯;後來甚至還學會抽煙、喝酒、打架、飆車……等許多荒唐的行為。
終於,在一個漆黑的深夜,他羞慚的縮在警察局的角落,聆聽自己狂亂的心跳聲和警察的訓斥聲,靜候家人來保釋。出乎意料的,父親獨自前來,作者企圖用冷漠掩蓋心虛,被父親看出他內心的不安、徬徨和恐懼;父親扶著他的肩膀說:「一個男人要對自己負責,不要讓別人為他擔心,你的母親因為經常替你擔心得晚上都睡不著覺,所以我乾脆瞞著你媽媽,一個人偷偷跑來警察局的。誰沒有做錯事?錯了以後呢?就像烘爐裡的太陽餅,沒有大火煎,哪來的餅香?」
因為父親的鼓勵和寬容,作者遠離同儕的誘惑,回歸正常作息。但是升學路途崎嶇,作者大學聯考失敗,全家氣氛凝重沉悶。母親想責備兒子,又怕他想不開,想安慰他又心有不甘;父親認為應該把眼光放遠一點,不要逃避問題,面對失敗,重新再來,拿起電話,馬上開始找台北的補習班。
補習重考的生活很辛苦,一間教室擠了兩百個學生,日夜交換彼此呼出的苦悶氣息,大小考試的壓力不斷的催逼;租屋的品質也很不好,頂樓加蓋的木板小屋,除了一床、一桌、一櫃,別無長物,緊張加上暑熱,作者經常輾轉難眠。
有一次打電話回家,不經意透露出憂愁和虛弱,隔天父親就出現在他租屋處的門口,兩隻手裡各拎著一臺全新的大電扇和兩盒自家的太陽餅。安頓好之後,父親堅持將一盒太陽餅送給房東,因為他認為一個人出門在外,多個朋友總是好的。
父親安心離去之後,作者打開父親留下的太陽餅,享受其中的香甜可口的美味,和睽違已久的家的感覺,過去的生活點滴猛然浮上心頭,讓他忍不住淚流滿面……
痛快的哭過一場之後,反而能夠完完全全的靜下心來用功讀書,彷彿一身心毒都被逼出來似的,頓時覺得清涼舒爽,心曠神怡,豁然開朗。
那一年,作者順利考上大學,父親逢人便誇說自己兒子多用功、多上進、多努力,只有作者自己心裡知道,這都是父親給他的力量。
當作者回到家鄉,驀然發現父親已經是滿頭稀疏的白髮、滿臉的皺紋、鬆垮的皮膚,驚覺到父親也已經變老了。他覺得,自己也該繼承父親製作太陽餅的手藝,讓父親傳給他的光和熱,持續散發,永不枯竭歇息。
二、「金棗嬸」:
製作金棗糕的過程,要將小果子從酸澀變成香甜;就像外婆的一生,克勤克儉,獨力撐持一家人,充分表現出看似柔弱,其實火熱剛強的「糕渣」精神。
這個故事是說,作者的外婆是礁溪有名的金棗嬸,她製作的金棗糕維持「古法烏糖蜜煉」的傳統滋味,很多外地來的行家都指名要買金棗嬸的金棗糕。
作者的母親遠嫁臺中,通常一年只回礁溪一次,就是過年大年初二回娘家的時候。每次他們一踏進門,外婆總是準備好享用不盡的金棗糕,也泡好帶有濃郁的陳皮、薄荷、丁香和金棗味的金棗茶,溫暖返家的親愛子孫們。
鹽水鴨、鴨賞、皮蛋、糕渣……等,外婆費心準備的豐盛年菜,讓人眼花撩亂、垂涎三尺;每次外婆端出她精心製作的糕渣時,總不忘叮嚀大家務必將糕渣吹涼了才能吃,因為糕渣用熱油炸過,外皮不冒煙,裡面卻是燒燙的。
外婆會將金棗糕盛盤,放在客廳、廚房、臥室,讓兒孫們隨時隨地都能享用。那甜蜜的滋味讓人一口接一口,很快就盤底朝天;年紀最小的作者,經常被派去向外婆討金棗糕吃。
「初五隔開」之後,全家大小全員出動,到後山採金棗,那些黃澄澄的金棗果實結滿山坡,襯著深綠色的葉子,美極了。小孩子們把採金棗當作是遊戲,比賽誰豐收,金棗園成了遊樂場了。
作者曾經採了金棗之後,偷偷嚐一口,馬上吐出來,又皺眉、又吐舌頭,因為它的果實吃起來又酸又澀,還帶有刺激的辛味,跟金棗糕的香甜完全不同。
外婆一出生就是個「爹不疼娘不愛」的么女,上有一個哥哥和五個姊姊,不受歡迎的她被取名為「罔腰」,就是明說她是個無奈的「勉強被飼養」的孩子。
週歲時,父母實在無力撫養,就將她賣給別人當養女;養父母把她當僕人來使喚,未曾真心疼愛,十五歲時,養父甚至曾想把她賣給酒家過,幸好養母認為這樣很失德,她才逃過一劫。
外婆以為嫁給外公命運會轉變,誰知變是變了,卻不是往好的方向變:外公希望生個兒子傳香火,可想不到外婆一連生了六個女兒,外公從一次次期盼到一次次失望,又從失望中產生怒氣,將「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」的過錯全怪罪到外婆身上,動輒藉酒打罵。
外公覺得沒生兒子是個恥辱,對外婆越來越壞,後來也曾想把么女過繼給別人當養女,外婆深知其苦,抵死不答應,被外公狠很揍了一頓,才留住小阿姨。
外公對六個女兒非常疏遠,從來沒有抱過任何孩子,也從沒給好臉色看過,總是一見面就不耐煩的趕孩子走,孩子們一看到父親也總是噤若寒蟬,不敢造次。
到母親十四歲時,才三十八歲的外公,就因為長期酗酒,導致肝硬化吐血而死。他這一走,家中頓失依靠;外婆堅強的一肩挑起一家子的經濟重任,她到鄰居家做工,學會做金棗糕,又極其勤儉的跟會,買下一片金棗園,從此全家仰賴金棗這個經濟來源。
外婆似乎對命運深感恐懼不安,害怕失去親人,難以承受生離死別的痛苦,因此格外迷信,經常替兒孫們算命、求神、問卜、收驚、驅魔,為的只是希望長保一家平安。一個女人帶著六個孩子,在那樣的年代,生存確實不容易。
曾經有一次,有個商家欺負她們是寡母孤女,刻意過份壓低收購金棗糕的價錢;外婆被逼急了,一反柔弱的哀憐形象,將一缸金棗糕倒在稻埕上,說對方讓她血本無歸,乾脆大家都餓死算了!外婆就如糕渣,看似涼冷柔弱,其實火熱剛強,從此村民再也不敢看輕她。
阿姨們一個個嫁得平凡,但是人人都遺傳到外婆的堅毅的性格,勤儉持家,努力工作,不輕易在惡劣的環境服認輸。
兩年多前,七十五歲高齡的外婆在金棗園中跌了一跤,摔斷腿骨,雖然送醫治療後已經痊癒,但是自此腿力驟失,體力每況愈下。阿姨想去廟裡為她改運,外婆反對;母親為外婆求符水,外婆也拒喝,她說自己的日子就快到了,不必為難神佛。
當外婆生褥瘡時,總是靜靜的望著天花板,不曾喊苦叫痛、亂發脾氣,堅強得令人心疼;後來她漸漸神智不清、無力應答時,外婆也總是指著櫃子,要訪客們自行拿金棗糕吃,更不要大家為她流淚哭泣。外婆可以為了兒孫四處求神求佛,對自己卻是聽天由命,任勞任怨,凡事逆來順受,從來不說痛苦,也未曾抱怨過。
外婆的葬禮隆重肅穆,沒有哭天喊地的悲戚,那是大家順遂她的遺願,不希望她走得牽掛不捨;回敬來賓的禮數準備檳榔、香菸和金棗糕,那是依照她意志清醒時的吩咐。
金棗原本是酸澀苦辛、難以下嚥的小果子,經過外婆的苦心蜜煉之下,變成滋味蜜蜜甘甜,沁人心脾,宛如她由苦轉甘的一生。
三、「其實我從小就想養一隻狗」:
人不分貴賤,狗應該也是;長得漂亮可愛的小狗人人要,長相抱歉的狗呢?作者從一隻沒人要的小狗入手,替無家可歸的小狗尋到歸處,有替「醜狗」打抱不平的味道。
這篇文章是說,有一天晚上小嫂從美容院出來時,老闆娘將一個包裹交給她,說別人遺棄了一隻小狗在店門口,想請她幫忙丟在路邊。
小嫂抱著小癩皮狗,外頭天寒地凍,不敢把牠丟在路邊,怕牠會凍死;又不知道該送給誰,不知不覺就走回自己家了。
兩個姪女看到媽媽抱著小狗回家,非常興奮的大喊「有小狗」;小嫂說小狗只是借住一天,讓女孩們大聲抗議。
小哥立刻走到客廳,擺出父親的威嚴,拒絕女兒們的提議,因為她們以前有很多次不良的前科紀錄,經過幾次慘痛的教訓,讓養動物變成一個不能說的話題。
像是最後那次,她們養了幾隻蠶寶寶,但是後來大女兒忘了餵桑葉,讓蠶寶寶乾死掉,形成「蠶寶寶木乃伊」!爸爸氣得跳腳,令她寫一篇悔過日記,詳細檢討自己不負責任的態度,從此家裡再也沒有人敢提議要養任何寶寶了。
小哥怕女兒恨他一輩子,趕緊再溫柔的解釋,爸媽每天都很忙,女孩們每天也都忙著讀書、寫作業、看卡通、打電動;大家都沒空定時餵飯、清理大小便、帶牠去運動……,如果這樣放著不管,反而是害了小狗!
這時,小嫂卻拉拉小哥的衣服,說她自己從小就想養小狗,眼睛還泛著淚光。小哥看著三雙充滿期待的眼睛,不想當「害死小狗的無情漢」,只好答應了。
小嫂說,應該先幫小狗洗澡,隔天再帶牠去打預防針;但是,小哥打開包袱一看,小癩皮狗身上又髒又臭,毛是黑白花,肚子和大腿的毛卻全都掉光,有毛的地方也都被髒東西弄得「結痂」!
小哥鼓起勇氣,抱著小狗走進浴室,當場成了「大英雄」;小嫂和兩個女兒也跟著去奏熱鬧,從此家裡就多了一隻狗了。
四、「長毛和餅乾」:
長毛和餅乾是作者家和好朋友小真家的狗。帶給他很多美好而有趣的回憶。
1.野薑花和蝌蚪:
作者和好朋友小真從小就是好朋友,兩人各養了一隻狗。有一天,他們在菜市場裡,看見有人沿街叫賣野薑花;他們覺得這是個賺錢的好方法,決定如法炮製。
隔天一大早,兩人到小鎮外的大池塘邊,準備下水摘野薑花;小真突然看到蝌蚪,臨時改變主義,決定抓蝌蚪養成青蛙來賣錢。
兩人為了抓蝌蚪,費盡九牛二虎之力,撈了大半天,一隻也沒抓到;突然有一隻大青蛙跳進池塘,兩人又不抓蝌蚪,改抓青蛙。還沒抓到青蛙,又看見一條蛇!兩人嚇得大吃一驚,落荒而逃,倉卒之間,踩壞兩邊的好多秧苗。從頭到尾兩人在水裡跌了好幾次,渾身沾滿泥巴,狼狽不已。
長毛和餅乾此時拼命大叫,原來是農地主人出現了;他看見辛苦插的秧苗全給踩爛了,氣得火冒三丈,怒氣沖天的對著他們直衝過來。他們嚇得拔腿狂奔,倉皇之中又跌個四腳朝天,趕忙爬起身,三十六計走為上策,快溜!
等到農夫放棄「追殺」他們了,兩人才看見彼此狼狽到極致的糗樣子,忍不住哈哈哈的捧腹大笑起來,久久不能自已。
2.大偷、小偷和偶像:
一天,他們班上轉來一位新的男同學,聽說他是從臺北的「明星學校」轉來的。他一來就參加很多活動,而且得到非常多獎項,大家都對他投以仰慕崇拜的眼光,還有些女生天天圍著他團團轉。
他曾經在上臺演講時說到,趁人不注意時偷東西、撿到物品據為己有,就是「小偷」;如果偷摘水果、不告而擅自取用他人物品,就可以算是「大偷」。老師聽了頻頻點頭稱是,許多人卻是有些心虛──因為大家對彼此都太熟了,東西先借用一下是很稀鬆平常的,根本不足為奇;突然被說成是「大偷」,當然內心有點不是滋味。
後來小真鼓起勇氣,開口邀他放假時一起去鎮上最知名的寺廟德山寺逛逛,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。
星期天早上,三人兩狗一起前往德山寺的路上,小真努力的介紹德山寺的特色,卻一再地被新同學的抱怨、嫌棄給潑了好幾盆冷水。
後來來到寺廟後面的果園,看見樹上掛滿成熟的百香果,新同學顯得興致勃勃,立刻動手摘了一大落,塞滿自己的衣服口袋和下擺。兩人一直阻止他,卻未見他收手;突然想起他曾演講過的「小偷和大偷」的內容,不知他打算如何將水果歸還給廟裡的師父?
這時,長毛和餅乾拼命大叫,引來廟裡的師父們;他們並未責罵新同學,還說要拿袋子給他裝百香果,免得他的衣服被弄髒。
一個星期之後,新同學就又轉學了,聽說他又轉回臺北市的「明星學校」了。
第五篇「穿鞋處女秀」:
說的是一個彰化王功鄉下的孩子,為了代表學校參加演講比賽,輾轉借了一雙鞋子來穿上台的經過。
借來的鞋子不合腳,太小了,讓他痛得受不了,原本背好的稿子,被腳痛弄得他頭腦一片空白,忘掉的比記得的多太多,整篇文章講得七零八落,悽慘無比!
好不容易挨到比賽結束,他邊走下台就邊脫鞋子,還露出鬆了口氣似的解脫表情!
第六篇「『鳥嶼』的漁人文化」:
說的是澎湖縣的漁民們辛苦捕魚的過程,他們如何從澎湖的旗頭碼頭出發,前往「鳥嶼」去捕魚的經過,他們摸黑捕小管、天亮前潛水刺魚、以及捕捉海螺、紅章魚、海膽……等各種海產,捕捉之後又如何販售……,讓大家藉由這篇報導文學,了解澎湖漁民的生活方式。
第七篇的「早安,小巷」:
說的是這條巷子裡,小人物們的故事,賣燒餅的老杜夫妻、孩子王路隊長「喬登」、阿甘嬸婆、唱戲的雙春婆、鄰長家供俸的「三太子」……,各有各的故事,各有個得個性和人格特質,讓這條巷子充滿活力,一點也不寂寞。
第八篇「我的青春筆記」:
這篇文章分成兩則故事,一則說的是一群國中生討論製作母親節海報的過程,從孩子們的眼睛,看看母親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;另一則說的是一位卡車司機和兒子未來願望的對話。
第九篇「維也納驚魂記」:
說的是作者去維也納留學時所發生的趣事,像是剛到維也納的出租公寓,當地神奇的分樓層方式讓他大開眼界,他辛苦的拖著行李爬樓梯和搭電梯的經驗、低溫使水管結冰的經歷、冒著狂風暴雪走了兩個多小時去上學的經過……。
第十篇「驚艷日全蝕」:
說的是作者在維也納欣賞到難得一見的日全蝕的經過。
他們搭乘飛機抵達維也納,原本大雨滂沱,讓大家擔心看日全蝕的願望落空;幸好越往目的地,天氣逐漸放晴,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。
大家拿出事先準備好的「紙製觀測眼鏡」和大張底片以保護眼睛,各式相機和腳架也都準備就緒、嚴陣以待。
從日偏蝕、黑影錐、日全蝕、蝕甚、貝里珠、日偏蝕、日冕……,在在令人驚奇讚嘆!
第十一篇是「公廁奇譚」:
說的是大陸上海和杭州、中國古代的《世說新語》中記載的關於廁所的文章、法國、大陸四川峨嵋山金頂……等各地公廁的奇觀。
第十二篇「暗戀」:
說的是有一個小女孩第一次暗戀一個男生,跟母親分享心事,母親卻不准他告白,母女倆為此大吵一架,還冷戰很久!不料這個男生後來竟然公佈別的女生寫給他的情書,小女孩才慶幸自己有聽從媽媽的忠告。
上了國中之後,班上有表白過的「班對」,各個都被老師和家長緊迫盯人,三天兩頭的「輔導」、長談;這個當初她曾經暗戀過的男生,他已經跟當初不同了,又抽菸又混幫派,讓她深深害怕的跟他保持距離。
第十三篇「一封沒有寫字的信」:
說的是一個盲生﹝美雅﹞的故事,因為自然老師認養了一個失明的孩子,對方寫點字信來致意,老師請美雅幫忙讀信,讓全班驚訝萬分──美雅竟然可以在完全空白的點字信上讀出文章來!
老師請美雅幫忙回信,美雅考慮了一下,終於拿出「針筆」,在白紙上點出字來,回信給對方。從此美雅不但經常幫老師的忙﹝讀信和回信﹞,也趁機結交了一位新朋友。
第十四篇「香椿魚」:
說的是作者當初在家鄉時,經常用香椿的樹葉沾麵粉炸著吃,大家都稱這是「香椿魚」,後來離開家鄉來到臺灣,再也沒吃過。
等到終於可以返鄉探親,家鄉的老香椿樹早已不見蹤影,讓他非常失落;幸好八十四歲的二姐家,還有一棵小香椿,讓他每天可以吃到朝思暮想的「香椿魚」。
但是後來他再次返鄉回去,連二姊家的那棵小香椿樹,也要面臨被砍掉的命運了。他心裡雖然不捨,卻也不便阻止,只能在心中感嘆惆悵了。
第十五篇是「鞭炮戰爭」:
說的是一個港灣中有兩個漁村,原本相處得很融洽,但是後來,村民們彼此為了在神明面前爭寵,搶著放鞭炮放得久而鬧翻,從此變得水火不容!
兩個村子的村民和村長,為了放鞭炮放得多、放得久,鬧得不可開交,無所不用其極;沒想到得勝的一方,竟然是一個國中生想出來的,靠某種神奇的方式──錄音機!他把鞭炮聲事先錄音起來,愛放多久就放多久,還可以一再重播,其實他一串鞭炮也沒點燃,還說他才是最有誠意的人!
他的方法讓兩個村的村民們傻眼錯愕!
第十六篇「曾祖母與憨小偷」:
說的是作者的曾祖母,他一生刻苦耐勞、勤儉持家、心地善良、樂於助人,有一次家中遭小偷,原來是一個憨傻的鄰居,曾祖母不但沒大喊抓賊,還自動將錢拿給他。
母親為曾祖母準備衛生衣,曾祖母卻堅持不肯穿,說他「穿不到破」﹝意思說他自己活不久了,快要死掉了﹞,不用浪費!讓全家人聽了都很難過。
曾祖母生病了也都不肯去看醫生,即使勉強去看完醫生,也不肯乖乖吃藥、吃東西;他總是說,活這麼老有什麼用?!
幾十年過後,曾祖母以九十三歲的高齡往生,出殯當天,有一位陌生男子沿途跟隨,幫忙指揮交通、打掃、收拾……──原來他就是當初那個小偷,因為一直無力還債,特地前來送終報恩。
第十七篇「阿福找工作」:
說的是鄰居阿福每天都抱怨找不到工作、抱怨自己沒有一個有錢的老爸,這天作者剛巧遇到女兒的一個國中同學,兩人在路上聊起來,才知道這孩子雖然家境富裕,但是一再的接受各種訓練和考驗,不但越來越成熟懂事,能力也越來越強,讓他想起鄰居阿福,不勝唏噓。
第十八篇「追逐流星雨」:
說的是作者帶著兒子,在美國的新墨西哥州追逐流星雨。兒子問媽媽,以前是否曾經追逐過流星雨?
媽媽回憶起自己二十年前瘋狂追逐流星雨的行徑,當時她單槍匹馬,深夜自己一人坐公車去追星,也很幸運的看到滿天的流星雨,感動不已。
但是當她還沉醉在感動中時,突然發現,周遭的人全都不見了──原來大家都去擠末班車,準備要離開了!幸虧她運氣好,跟上末班車,才能平安歸來。
第十九篇「活著,真好」:
說的是作者發現自己的腳上出現黑色斑點,不知道是不是皮膚癌,擔心了好幾天。
當他終於鼓起勇氣去做檢查,醫師說要動手術切除斑點,再看檢驗報告。
在等待的過程,他一直擔心,害怕必須截肢、化療……,所以心裡不停的跟腳趾頭對話,甚至告別!
檢驗結果出來了,幸好一切安好,無須擔心,讓作者深感「活著真好」。
這些篇章,有的溫馨而真情流露、感人肺腑,有的生動活潑,有的風趣幽默超搞笑,有的內容稀奇古怪、五花八門……,讓人看得回味無窮,值得再三玩味深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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